2011年7月9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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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坐在凉亭里煮茶,亭子外几个小孩子正蹲在地上斗蛐蛐玩。那妇人眼力十分老道,远远就认出了廉驰腰间的庄主玉佩,急忙起身向廉驰迎来,躬身道:“可是少庄主大架光临?”廉驰微笑点头。妇人急忙回头对那群小孩子道:“鸿飞,快去跟你爹爹说家里来了贵客,叫他赶紧过来!”一个小孩应了声是,蹦蹦跳跳的向后院跑去。

妇人将廉驰请到大厅,让廉驰做在上首,亲自给廉驰斟了一杯碧螺春,说道:“少庄主来的正是时候,属下刚刚才收到了张总管给少主的密信,请少主过目。”

廉驰接过张北晨的密信,打开一看只有简单的三行字,上边写着:“南京周锦程哄抬粮价,实乃四海钱庄暗中投入巨资支持,如今四海钱庄必定血本无归,望少主今后行事小心低调,多加思量。”四海钱庄乃是逍遥山庄外围组织,逍遥山庄银钱的主要来源便是依靠四海钱庄,没想到廉驰在南京出生入死的折腾了一番,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廉驰看完密信,胸口郁闷异常,也不知那感觉是气恼还是悔恨,只觉得想要砸些东西,或是随便找个人打上一顿才能发泄心中不快。现在仔细想想,周锦程收购了几乎南京一带所有的米粮,之后又屯粮抬价,一个月也卖不出多少粮食,即使稍稍卖出一些,换来的大多也是百姓的借据,基本少有银钱入账,如果没有雄厚的资金是绝对无法支撑的,若是没有钱庄参与其中才是一桩怪事,只是没想到这样倒霉,参与其中赔得血本无归的,却是他逍遥山庄旗下的四海钱庄。廉驰好不容易才做了这么一件好事,就遭到如此报应,心中恨恨的想道:“果然是好心没好报,老子以后专门做坏事,再也不去做什么滥好人了!”

那妇人见廉驰读了密信就面色极差,也不敢问廉驰上边写着什么,沉默的坐在一旁。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汉子疾步走入门来,一见廉驰腰间玉佩,便向廉驰躬身道:“属下李山,负责凤阳此地分舵,参见少主!”廉驰强自平定心绪,点头道:“李舵主不必多礼,快请坐吧!”

廉驰暂时将四海钱庄的烦心事丢在一边,问李山道:“李舵主,我爹三年前失踪,最后一次出现便是在你这凤阳分舵,你再和我仔细说说,当时情景究竟如何?”李山知道廉驰此来必定是为了廉川明失踪之事,心中早有准备,立刻答道:“是!三年前的九月初七,庄主夫妇突然来到凤阳,在属下这里休息了一夜。庄主夫妇当着属下,并没有提起什么重要之事,不过属下看庄主夫妇都是脸上微有喜色,行事从容,看来应该没有什么紧迫之事。第二天庄主夫妇离开,还调走了凤阳分舵的八名弟子一起同行,自那以后便再也没了庄主夫妇消息,与庄主同去的那八名弟子也是音讯全无。”

廉驰又问道:“那你知道我爹是要去哪里吗?”李山答道:“属下不知,庄主他老人家行事隐秘,神龙见首不见尾,属下哪里敢过问庄主行踪。”廉驰皱眉叹了口气,李山现在所说和之前张北晨描述的完全一样,看来从李山口中确实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一切还得靠自己在凤阳附近仔细探查才行。

这几天卫秀秀一直粘着杨雪,即使睡觉也不愿与杨雪分开,廉驰已经克制许久,这一晚便把卫秀秀安排在另一间客房里,终于有机会与杨雪享受了一番云雨之乐。廉驰抱着杨雪白玉一样的娇躯,一边轻抚一边说道:“雪儿,江湖上太过危险,南京那一次你就差点被人捉住,以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明天我就叫人护送你回太湖去吧。”

杨雪一听,立刻紧紧抱住廉驰,摇头道:“不要,雪儿要陪着少爷呢,以后我小心一点就是了,绝对不会让人抓到。”廉驰拍了杨雪一记屁股,斥道:“江湖上那许多高手,如果真是存心想抓你来威胁我,你便是多小心都没有用,还是乖乖听我的话,赶紧回家去吧!”

杨雪十分不乐意,在廉驰怀中扭动了一会,仰起脸来央求道:“少爷,那你让我就留在李舵主家好不好,反正这里有好多守卫,也不怕别人来害我了。”廉驰本也对杨雪离开微微不舍,听她软语央求,也觉得这暗舵应该比较安全,他之后一段时间都会留在李舵主家里,在凤阳一带找寻廉川明踪迹,杨雪留在此地便可每日与他相见,确实比回到太湖好上许多,便点头道:“那好吧,你就乖乖呆在李舵主家里,不许随便乱跑。过一段日子我离开凤阳,再叫人送你回太湖去。”杨雪听廉驰还是坚持要送她回去太湖,嘟起小嘴道:“早知道人家就好好练武功,那样就能陪着少爷一起闯荡江湖了。”廉驰笑道:“现在后悔也晚了,我还要在凤阳逗留一段日子,又不是马上就和你分开,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又与杨雪谈笑了一阵,才哄得杨雪安心睡下。

第二天廉驰心情稍好,睡了一觉便把他害得四海钱庄血本无归之事抛在脑后,又向李舵主问了一下,近一段时间江湖有些什么消息。

这段日子廉驰在外寻父,并无与江湖人颇多接触,一问之下,才知道江湖上这几天还真有些耐人寻味的消息传出。首先是与魔门一战成名的寒龙公子姜凡枫,之前居然没听说姜家有如此了得的一位少主,而且他所用武功并非姜家擅长的拳法,所以姜凡枫的师承出身也引起了武林人士的极大好奇。众人多方打听,方才知道,姜凡枫乃是姜家老太爷姜信豪与一名丫环所生,那丫环生下姜凡枫不久之后便即病死,而姜信豪子嗣甚多,对姜凡枫并不如何喜爱,便是姜家下人都不时欺辱于他。姜凡枫自小便有一股傲气,七岁那年离家出走,从此音讯皆无,直到去年他以江陌松的化名行走江湖,以一杆银枪连败湖州八虎,被姜家之人认出,姜信豪亲自出山,这才劝回了这当年他并不放在眼中的庶子,让姜凡枫重归姜家门墙。至于姜凡枫的武功,只听他说是偶然在天山的一处山洞中发现了前辈高人留下的武功兵刃,在雪山之上独居十年,方才修得今日成就。

另一个消息却让廉驰咬牙切齿,与魔门一战,孟皓空身受重伤,唐青荷一路护送孟皓空返回孟家,两人感情更进一步,唐青荷来到九江孟家之后,居然就在孟家住了下来,近日江湖上都已经有人谣传道,唐家孟家这两大江湖世家,马上就要结为秦晋之好。李舵主也风闻了一些廉驰与唐青荷孟皓空之间的纠葛,对于此事不敢多提,匆匆含糊掠过,便又向廉驰禀报了眼下最为震动江湖的一条消息。

就在这个月初,江湖第一大镖局太原镖局波澜骤起,镖局的二当家马冠名突然联合镖局中大半镖师发难,要求太原镖局的主人宫鹤臣让出大当家之位。太原镖局本是宫鹤臣一手所创,三十多年间闯下天下第一镖的名头,花费了宫鹤臣大半生的心血,不过七年前宫鹤臣突然中风,自此卧床不起,连手指都难以活动,镖局便全交由二当家马冠名打理。上个月宫鹤臣病疴日重,本来已经安排好了后世,要将镖局托付给马冠名,没想到宫鹤臣的挚交好友华山掌门付东流竟千方百计的从塞外寻得了天山雪莲,宫鹤臣服下此天地造化之精华,身子居然奇迹般转好,不仅没死,反而日渐回复,如今已经可以坐在床上自己吃饭,对于将镖局托付给马冠名之事自然也就此作罢。

二当家马冠名虽不是镖局创始之人,但是十二年前他加入太原镖局时,镖局名声也不过限于山西一省,是他凭借着武功人脉,与宫鹤臣齐心合力,这才将镖局发展成如此规模,近几年宫鹤臣缠绵病榻,马冠名一人独撑巨业,保证太原镖局盛极不衰,对镖局的贡献也是无法取代。马冠名得宫鹤臣托付镖局,本以为多年功劳终究有了回报,没想到却又生变数。马冠名见诺大基业就此自手边滑过,大喜成空,自然不会心甘情愿,再想到自己对于太原镖局的贡献巨大,今后却还要听命于那病卧于床的废人,心中更是不忿,便联合了手下弟兄,逼迫宫鹤臣退位让贤。马冠名这些年一手打理太原镖局所有事务,也积累下了不小威名,尤其是镖局中的年轻镖师,都只知有二当家马冠名,却从未见过大当家宫鹤臣一面,马冠名夺权之举竟然得到了多数人的支持。

但是宫鹤臣毕竟是太原镖局的创始之人,在江湖上结交广泛,太原镖局生变,江湖上诸多豪杰旧友纷纷为宫鹤臣出头,马冠名气不过被人指为“恶仆欺主”,索性带着支持他的兄弟脱离了太原镖局另立门户。此番二当家率众出走,不仅分走了镖局不菲的银钱资本和好手镖师,对于镖局的威望更是一次致命的打击。镖局没了主事之人,只好由宫鹤臣的独生女儿宫绿蝶暂为主管,绿林匪类又怎会把一花信女子放在眼里,二当家马冠名出走不过十日,太原镖局三年来从未失镖的神话便被打破,各地盗匪纷纷趁火打劫,只是万金以上的大镖便被劫去了两笔,剩下被劫的小镖更是不计其数。

眼下太原镖局已经是焦头烂额,又要四处追镖,又要筹银钱赔给上门讨货的客人,还要面对马冠名新成立的长风镖局竞争,昔日雄风扫地,再也没人愿意到太原镖局托镖,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廉驰听到宫绿蝶之名,脑中又浮现出那个狡猾刁钻的绿衣少女来,当初将他点穴丢弃在官道上的一箭之仇始终没有时间去计较,如今她家逢大难,自己要不要再来个落井下石?廉驰想到这里,对李舵主问道:“李舵主,你这庄上可有些什么值钱物件,可以给太原镖局托上一镖?”李山一愣,应道:“倒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事物,银子却是有个二十几万,少主您是想帮上太原镖局一把?”

廉驰也不愿给人知晓他被宫绿蝶捉弄之事,只说道:“银子也成,你去和太原镖局说,咱们这有一票重镖,酬劳丰厚,但是最近太原镖局让人难以放心,要他们的大小姐亲自上门跟镖才行。”李山也听闻了少主廉驰的一些癖好,心想原来少主是想打太原镖局大小姐的主意,这个事情可大可小,一面应承廉驰一面暗想:“这个等下得赶紧飞鸽传书给张总管知晓,可不要再捅出什么篓子才好。”

廉驰见李山答应起来神色有些怪异,问道:“李舵主在想什么,怎么一副魂不守色的样子?”李山一惊,忙答道:“属下是想,那华山掌门付东流费尽千辛万苦之力这才救回了宫鹤臣性命,到头来却把宫家的太原镖局搅得鸡犬不宁,也不知他现在做何感想?”

廉驰摇头道:“我与华山付掌门前段时间还曾有过一面之缘,闲聊时他也提到了之前照顾一个病重朋友之事,却未提是他救了宫鹤臣性命,想来是不愿向人炫耀,言谈中也没有什么感叹,人家是为全朋友之义,又怎会为了这些俗事后悔?”跟着心中又想道:“付掌门却真是够义气,天山雪莲这样千载难逢之物都白送给了别人,换作是本少爷绝对要自己吃了补补身子延年益寿。”李山听廉驰语气对付东流颇多推崇,连连点头道:“少主说得是,付掌门乃是江湖里有名的重情重义之人,咱小老儿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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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阳附近找寻了几日,依旧没有廉川明的任何线索,倒是得知凤阳城内的莹翠楼乃是有名的欢场,那里的姑娘都是难得的佳丽,尤其那头牌花魁曾韵思,据说是色艺双绝,貌若春花,琴聚百鸟,这曾韵思又十分矜持,所接客人都是精通琴棋书画的风雅之士,寻常人便是花上多少银子,也难得美人垂青,越是这样,人们便把她捧得越高,连凤阳知府李大人都将曾韵思引为红颜知己。

今天曾韵思将要在莹翠楼举办一场琴会,附近的才子都汇聚到凤阳,想要一睹曾韵思的花魁风采,更想借机一展才华,博得佳人垂青。

廉驰几日来寻父无果,听了曾韵思的艳名,心中便又发痒起来,自我安慰道:“这段日子为了找寻老爹的踪迹,东奔西走劳累异常,还是偶尔休息一下,去莹翠楼的琴会逛一逛,也算是犒劳自己一番。”廉驰心中找到了借口,便把正事丢在一边,来到了人头攒动的莹翠楼。

琴会的席位十分抢手,靠近琴台的席位早已经被人预定,廉驰花了七十两银子,也只能坐在琴台五丈之外。琴会乃是风雅之事,也无粉头作陪,廉驰在那里正感不耐,台上一个俏丽的小婢脆声道:“有请曾大家!”

台下略微嘈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个女子走到台上向台下施了一礼,坐在了瑶琴之后。琴台四周都挂着轻纱,廉驰也看不到曾韵思的相貌,心中大感失望,花了那么多银子,却只能看到个人影,还不如找个寻常粉头到房中作乐。

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琴音自台上飘出,旋律时隐时现,如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四周之人脸上都浮现出了欣赏的神色,但是廉驰不通音律,也不觉得这断断续续的琴音有什么好听,四下张望,打量那些俏立在大厅四周的青楼女子,想要等下找个姿色上佳的来风流快活一番。

扫视了一圈,廉驰突然眼睛一亮,竟然见到了身穿男装的崔月华也坐在大厅里听琴。廉驰又在崔月华身边仔细张望,却没见到吴茹萍和崔月华在一起。想起当初在捉到这对姐妹后,慢慢调教她们的风流快活,廉驰胯下渐渐火热了起来,那些青楼女子虽然都是姿色艳丽,但是比起崔月华都如乌鸦比凤凰一般。现在崔月华也如其他人一般凝神品味曾韵思的琴声,根本未曾注意到廉驰这大仇人,廉驰看着崔月华那较好的容颜,心中又打起主意,等下一定要想办法捉住崔月华再续前缘。

廉驰正在满脑淫思邪念,台上的琴音忽然变得流畅清澈,节奏活泼,犹如淙淙铮铮的幽间细流自心头流过,廉驰脑中的那许多污秽居然也被这清泉般的琴音洗去,转瞬间邪欲全无,不由息心静听曾韵思的演奏,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过了一炷香时间,琴音又是一转,变得高低起伏不定,好似溪流自山崖之上倾泻而下,水流在山岩间不住转折,水珠四射,虹霞横悬,山之巍峨与水之清柔浑然一体,彼此相映生辉。此时廉驰才听出曾韵思所奏的乃是一首名曲高山流水,这首高山流水他也听过几次,此番被曾韵思演绎得直入心弦,比起之前听过的判若云泥。

廉驰沉迷在这仙乐之中,不知不觉一曲已终,台下的听众都愣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大声鼓掌叫好。坐在最前一席的一个中年文士拍手赞道:“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洋洋乎若江河!”又一个青年书生站起来大声道:“曾大家的琴技果然有令沉鱼出听、六马仰秣的琴仙风骨,今日小生欣幸得闻,方知三月不知肉味,前贤诚不欺我!”

台下阿谀奉承之词连绵不绝,台上的曾韵思却只是站起身来对台下行了一礼,便静静离去,从上台奏琴到飘然离开,始终一言未发。见曾韵思离去,台下诸人除了少数真正浸淫音律之士,都大感失望,纷纷摇头离去。廉驰怕被崔月华发现,趁着众人离开的混乱,自大厅闪身到了青楼的内阁,转身自雕花的凭栏向外看去,崔月华也正在随人流走出大门,一双宝石般的美目却不停打量着送客的妖媚小婢,一副留连忘返之态。

廉驰见状暗笑,看来崔月华居然和男儿一般喜好女色,除了表姐吴茹萍外,对于其他女子也是很有兴趣。待到崔月华出了大门,廉驰这才悄悄尾随而去,一直跟踪到了一家客栈,看来崔月华就住在这间客栈里。

其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廉驰潜上屋顶,想看一看崔月华是否会再和吴茹萍两女在客栈里颠鸾倒凤,上次擒住两女时候,她们的香艳活春宫又浮现在廉驰脑海当中,如今两女都被廉驰破了处子之身,恐怕今次会玩的更加淫靡放浪,想到妙处,廉驰的胯下又是一阵冲动。这段日子夜里只有杨雪一人相伴,廉驰爱惜她的身子,始终不能尽兴,今夜如果能再次捉到崔月华和吴茹萍这对姐妹花,想必就又可以大享艳福了。

来到崔月华房间的窗口,廉驰挂在窗下,听到屋内崔月华正和一个女子讲话,但是那女子声音却并非吴茹萍。只听那女子声音道:“二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那廉驰现在江湖上名声显赫,不会是徒有虚名之辈,只我们两人怎么能对付得了他?”

崔月华恨声道:“那廉驰不过是个依仗毒药的卑鄙小人,武功根本不值一提,上次我和姐姐若不是中了他的迷香,早就将他杀了喂狗,今次我们多加提防,只要不中了他的毒药,必能除了这狗贼。”那女子仍旧不放心,劝道:“这段时间听许多江湖同道提起,那毒剑公子廉驰剑术也是不凡,这次二小姐你偷偷从帮中跑了出来,只有我们两人,恐怕还不是那廉驰的对手。若是失手被擒,帮中都无人知道二小姐去处,那该如何是好?”

崔月华哼道:“怕什么,如今廉驰在明,我们在暗,明日先去找到廉驰踪迹,再做计较。”廉驰一听,这崔月华居然是向他复仇来了,这段时间廉驰在江湖上名声四起,他在凤阳的踪迹自然瞒不过崔月华,若不是今夜偶然在曾韵思的琴会遇见,还真不知这美貌小娘子已经尾随而至。廉驰心中暗自得意,看来没事多多来青楼逛逛绝对是大有好处,若是个正人君子恐怕明日就要被崔月华暗中害死了,却不去想他如果是个正人君子,又怎会被崔月华恨之入骨。

两女在房中又说了一会话,那女子就到另一间房中休息,看来与崔月华并无什么暧昧关系。廉驰故技重施,又分别在两女房中吹入了一些迷药,再次被他轻松得手。先进入另一女子房中,见那女子躺在床上,姿色平平,廉驰也提不起什么兴致,便放过了她,只将崔月华娇小的身子夹在肋下,悄悄离开了客栈。

崔月华睡得迷迷糊糊,忽然鼻中闻到一股辛辣之气,睁开美目,却发现自己并不在睡下的客房里,而至身处一个颠簸的马车当中,转头一看,那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廉驰正一脸邪笑的坐在身边。

崔月华见到廉驰便怒火冲天,抬手就对廉驰双眼插去,心中却是一惊,丹田里的真气再也无法运出,看来是又中了之前被廉驰软禁淫辱时的毒药“凝气散”。廉驰轻松的抓住崔月华手腕,将她压在身下,嘿嘿笑道:“小娘子,是不是又想念夫君滋味,这才乖乖送上门来?”

崔月华一双晶莹的美目怒睁,咬牙骂道:“狗贼,是男人就解了我的毒,与我刀剑上分高低!”廉驰却坏笑道:“本少爷是不是男人,你心里应该最清楚才对。”单手扣住崔月华双腕,另一只大手便毫无顾忌的抚上了崔月华的乳房,着手处弹性十足,而且那双乳竟然比起两个月前来还长大了几分。一边把玩一般调笑道:“月华,你自从你得了本少爷滋润,身子发育得是越来越秒啦。”

在崔月华的大骂声中,廉驰隔着衣服摸弄了一会,便将崔月华衣衫解开,却发现崔月华的衣袖里有一硬物,拿出来一看,正是廉驰当初送给她的玉石假阳物双头龙,没想到崔月华竟然如此喜欢,还会贴身携带。崔月华一见廉驰搜到了双头龙,脸色惨白,咬住朱唇再也不吭声了。

廉驰嘻嘻一笑,“月华,看来本少爷的礼物还真对你的心思啊!”见崔月华仍不答话,便直接伸手摩挲她胸前白嫩的肌肤,雪白的乳峰上一双嫣红的乳珠如同宝石一般,廉驰见了自然不会放过,夹在指间轻轻捻弄,不过多时便把乳珠逗弄得胀大起来。崔月华被廉驰一阵揉捏,口中不禁发出了无力的呻吟,虽然心中对这恶人痛恨无比,却无法摆脱他带给自己的酥痒感觉,不知不觉间蜜穴已经变得湿润起来。她胯间又是湿黏又是空虚,只得以双腿相互扭动厮磨排解,葡萄一样的美目却流下了两行清泪,不知是痛恨廉驰的淫行还是不齿自己身体的反应。

车内一片绮旎,廉驰肆意对崔月华上下其手,崔月华口中时而喝骂时而娇吟,“王八蛋我……唔……阉了你,呀……快放手,求求你……嗯……”。一直被廉驰肆无忌惮的把玩了小半个时辰,崔月华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双手再不用廉驰按在头顶,而是一手紧紧抓住廉驰的手臂,任由他在自己的娇躯上为所欲为,贝齿轻轻咬住另一只手的玉指,不愿发出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淫荡呻吟,但仍旧时不时发出几声压抑的呜呜声。

正在崔月华魂飞天外之际,廉驰却忽然停下了对她的侵犯,反而帮她整理好了身上衣衫,崔月华终于恢复了几分清明,睁眼向廉驰看去,廉驰在她泛满嫣红情欲的小脸上轻轻一吻,笑道:“小娘子不用心急,我们已经到家了,等下到了房中夫君再让你欲仙欲死!”说着一抱崔月华软若无骨的娇躯,跳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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