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廉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卧室里。单燕杨雪两人就守在他的身边,见他醒来,单燕问道:“少爷,你醒过来啦?你感觉身体好些了吗?”杨雪却是问道:“少爷,你还认得雪儿了吗?不会又失忆了吧?”
廉驰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还比较有力气,脑子也很清醒,昏倒前练的那一招“轩辕”的前八变还记得一清二楚,看来这次并没有失忆。他苦笑了一下,回答道:“身体还好,没有什么不适,之前的事情也都还记得很清楚,这次我昏了多久啊?”
杨雪见廉驰苏醒,看来也很有精神,总算放下了心,笑道:“少爷,这次你就昏睡了一晚上,昨晚你练剑把自己累昏过去了,可吓死人了!”
单燕又说道:“昨晚王大夫来看过了,说你身子虚弱,又连续四个时辰没有休息,饭都没有吃好,还费神去研究剑法,精力透支所以昏厥。少爷,单燕早就劝你要注意调养自己身子,你偏不爱听,这次真要注意了修身养性了,再这样折腾下去,非把身子弄坏了不可。”
廉驰听单燕又要他“修身养性”,真是郁闷无比,这两个多月来,每晚两个美人都一直睡在身边,但他却只能这摸摸那亲亲的满足一些手足之欲,始终不能真正销魂,便是因为这一句“修身养性”。
廉驰自从那次流鼻血以后,就一直被单燕抓着把柄,单燕说他身子虚,要他调养身子,他还真就无法争辩。好容易最近单燕有些松口,晚上已经不再干预他与杨雪在床上亲热,马上就要到得偿所愿的时候,偏偏自己又练剑累昏了过去,单燕更是印证了廉驰“身体虚弱”,肯定又要把他管得死死的,想真正把两女吃到嘴里,还不知掉要等到什么时候。
其实廉驰昏迷的真正原因只是精力透支,倒与身体没有多大关系。之前他一个多月昼思夜想逍遥丹解药的配方,从未有过片刻休息,便是吃饭的时候也在考虑药方,精力已经消耗殆尽。昨天他所练习的“天极剑法”乃是“剑神”向日一生心血的结晶,饱含了天地间的玄机,练习起来本就极耗精力,他又已经是强弩之末,自然禁不起这样的消耗,便在身体也疲劳到极限的时候,崩断了弦昏死过去。
这“天极剑法”的招式乃是宇宙的灵气所在,其精妙的变化更不是一般人能够参透,偏偏还会对习武之人产生极大的吸引力,换了是其它人,只要不是定力超强之辈,肯定也会像廉驰一样欲罢不能,直到累昏为止。
虽然廉驰自觉身体无碍,单燕却绝不许他下床,让他在床上躺了一天。廉驰倒也没觉得郁闷,两女又是按摩又是喂饭,这一天过得十分惬意。美中不足的是,连杨雪都觉得他身体太过虚弱,怕他再胡思乱想,不肯再给他占半点便宜。
廉驰闭着双眼,一脸陶醉的躺在单燕的大腿上,享受着单燕在自己头部的按摩,迷迷糊糊的好像要睡着了一般。杨雪坐在一旁,凳子上摆了一盘提子,她仔细的把皮剥干净,一颗一颗的喂给廉驰吃。
窗外虽然已经酷热难当,但是屋子里搬来了一块桌子大的寒玉,寒玉散发出丝丝凉气,卧室里还如春天般凉爽宜人。水雾从寒玉上缓缓流下,倾泻到地面,形成了绝美的云瀑奇观。
到了晚上,杨雪果然不肯再与廉驰亲热,廉驰无奈,值得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廉驰安心休养了一天,第二天却又想去练那“天极剑法”,但是剑谱却被单燕藏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肯给他,弄得他抓耳挠腮,就好像自己养的那些猴子一样。
吃过了早饭,廉驰又练了一会“穿花扇法”,但脑中全是“天极剑法”的影子,再也练不下去,又去武场拿了把剑按着印象,把学会了的那几招“天极剑法”练了一遍。
这一开了个头,便再也难以停止,看不到后边的招式,就抓心挠肝般的难受,急得廉驰团团转,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急躁几分。
终于廉驰再也难以忍耐,跑回了后院,单燕正在凉亭里看书,他大步走了过去,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下巴压住她的香肩,嘴凑到她的耳边哀求道:“好燕子,把那剑谱给我吧,我这次肯定会好好休息,绝对不会再练个不停了。”
单燕被廉驰抱住,听他又在要剑谱,皱眉道:“少爷,那《天极剑法》太过古怪,一练就停不下来。你还是先调养好身体吧,武功也不急于这一时,等你身体恢复了,单燕自然不会拦你练武,但是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能让人放心?”
廉驰苦着脸说道:“那我就只看一看总可以了吧?只要我不练,就不会累到身体了。”
单燕被廉驰紧紧抱在怀里,想挣脱却没有他力气大,他的手又很不老实,总是在自己小腹上揉来揉去,耳中听他不住的哀求,再也抵挡不住,只得点头答应:“好了,少爷你别闹人了,你先放开我,我去把剑谱拿给你就是。”
廉驰听了立刻满面笑容,放开了单燕让她去拿剑谱。过了一会,单燕沉着脸拿着剑谱回来,廉驰赶忙伸手去接,单燕却把剑谱藏到了身后,对廉驰说道:“少爷,我还是很不放心,你把这剑谱先拿给其它人看看吧,我总觉得这剑法大有古怪,看你前天的样子,就好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让武功高手帮你鉴别一下,这剑法究竟能不能练。”
廉驰连连点头道:“好,我可以把剑谱给我师父看看,让他从旁指导,这样有人看护,肯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啦!”
廉驰从单燕手中接过剑谱,欢呼一声,抱住单燕狠狠亲了一口,这才急急忙忙的向白松家走去,看得单燕连连摇头。
廉驰出了逍遥山庄,一路运起“玉蝶身法”,飞奔一样跑到了白松的家,把那些保护他的护卫追得气喘吁吁。白松见廉驰到来,带他到了客厅,笑道:“小驰,听张总管说逍遥丹的解药已经配成,这一个多月都没有见到你,解药研究得十分辛苦吧?我猜你现在的扇法肯定比一个月前退步了很多!”
廉驰答道:“嘿嘿,师父说得没错,我这一个多月连睡觉做梦都是在配解药,武功早就扔到一边去了。”从怀里拿出那本《天极剑法》,递给白松,继续说道:“师父,你来帮我看看这剑法,非常的高明,让人一练就停不下手。”
白松接过《天极剑法》,扬了扬眉道:“这剑谱倒是真厚。天极?恩,让我看看……”
白松这一看就是半个时辰,便如廉驰当初一样,完全沉浸在了剑法之中,手中比划不停,口中还念念有词。
廉驰等得不耐烦了,问道:“师父,你看这剑法怎么样?我很多招式都练不明白。”
白松目光仍旧停留在《天极剑法》上,答道:“不错,极为高明,和‘昆仑剑法’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说着拿起剑谱快步走到了自家的武场,拿起一把长剑舞动起来,剑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正是《天极剑法》上的招式。
白松练了几招出剑一滞,遇到了问题,又翻开剑谱研究,有了心得挥剑再练,如此反复,过了一个多时辰,白松完全沉迷在剑法之中,根本就忘记了廉驰。
廉驰站在旁边一看,这和自己那天的表现完全一样,说道:“师父,这剑法好像能勾人的魂一样,我前天练剑练得饭都没心思吃了,一直练到累昏过去,你可要小心啊!”
白松置之不理,仍旧挥剑不停,廉驰看向他的眼睛,哪还有半分平时的清明沉稳,完全是一个饿鬼见到美食一样,想到单燕也说过他看剑谱时候的眼神很吓人,恐怕就是白松现在的这个样子。
廉驰怕白松也走火入魔,几次叫他停下来,他都置若罔闻,只得自己也拿起一把剑,用起刚学会的一招“华盖”,去拦住白松的长剑。两剑相撞,廉驰虽然早有准备,一股大力袭来就立刻撒剑后跃,仍旧被震的虎口发麻,而他的那把长剑竟然被白松震得断成了三截。
白松被廉驰一挡,这才回过神来,皱眉问道:“小驰你做什么?”
廉驰忙答道:“师父,你练剑练得走火入魔了,这剑法一练就停不下来,你还是小心些吧!”
白松摇头道:“剑法又不是内功,哪有走火入魔的道理,只是这招术太过神妙,让人忍不住想要看个究竟,就算欲罢不能也不会伤到身体。你先回去吧,这剑法太过深奥,我先把它研究明白,改日再来教给你。”
廉驰见白松并没有不正常的样子,也觉得他说的有理,微微放心,说道:“那师父你自己小心呀,我先回去了!”
白松又去练剑,口中说道:“好,等我琢磨明白这剑法,就派人去你通知你,这之前你只管安心等待便是,不用每日都来。”
廉驰离开了白松的家,心中想道:“看来师父也被这剑法迷住了,这几天我先不要打扰他,等他学会了剑法再教给我,肯定要比我自己慢慢练快得多啦!”
中午吃饭的时候,单燕问廉驰剑法练得如何了,廉驰便说剑谱给了白松,等他练明白了再教给自己。单燕听了一脸欣慰,这古怪的剑法有人先去试验,就不用廉驰再劳心费神了。
下午廉驰又百无聊赖起来,“穿花扇法”从头到尾练了一遍,又记起和《天极剑法》一起拿出秘室的那本机关阵法的小册子。
秘室桌子上的五本书,三本关于制毒,毒药千变万化,让人防不胜防,对付敌人比起武功来另有一番奇效;《天极剑法》神妙无比,让人一见就沉迷其中;那么和他们放在一起的机关阵法秘籍,肯定也是不同凡响了。
廉驰又回到书房,拿起那本机关阵法的小册子,研究了起来。
机关一类大多说的就是利用齿轮杠杆传力,主要靠的就是精巧与精准两项,书里边记载了极多制造机关传力机构的方法,都是十分经典的模块,互相拼合起来就可组成各种奇妙的玩意,小到可以自己爬动的木螳螂,大到可以把几十斤重铁矛当作重弩射出百丈开外的弩车,对暗室的布置和陷阱暗箭更是有独到的见解。
阵法讲得就更加复杂了,所有的阵法这书里都有提及,太极、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的原理分析得头头是道,让人叹为观止。打仗时千军万马布成的战阵,武林高手站定方位组成的合击之阵,石头花草摆成困人的迷魂阵,样样齐全。
接下来两天,廉驰就沉浸在了这机关阵法之中,开始看了觉得十分神奇,但是仔细研究下去,阵法一项却又晦涩难懂,让他挠头不已。单燕见他每天都呆在书房里看书,倒也放心了许多,只要他别累坏了身体就好。
现在看来,那桌子上的五本书,只有制毒一项廉驰算是已有大成,《天极剑法》中的招术也只掌握了十之一二,好在有白松帮他参悟,倒也省去了很多麻烦。但是这机关阵法自己也有很多不解,这要找谁去请教呢?
廉驰忽然记起,张北晨曾经向自己提到过,黑狼堂的朱堂主武功并不出色,而是最擅长机关阵法之学,便拿了机关阵法的书,要护院带他去找朱堂主。
朱堂主听说廉驰亲自来访,慌忙迎出门来,躬身行礼道:“属下朱凡勇参见少主,不知今日少主亲自驾临所为何事?”
廉驰见这朱凡勇身材微胖,已经是六十多岁年纪,却保养的如同中年一样,笑道:“朱堂主不用客气,我今天是有事情向你请教来了啦!”
朱凡勇将廉驰请到了客厅里,奉上珍藏的西湖龙井,廉驰品了一口,拿出那本阵法秘籍,说道:“朱堂主,我这有一本机关阵法的秘籍,也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留下的,研究了两天有许多不解之处,听说朱堂主你精研机关阵法,这便过来请教一下。”
朱凡勇正在品茶,听了廉驰的话,又看到他手中拿着的那本秘籍,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廉驰奇道:“朱堂主,你怎么了?”
朱凡勇连忙站起身来,理顺了气息,说道:“少主请恕属下失礼,这……这本书……,唉!可能少主是不记得了,少主七岁的时候老岛主要少主跟属下学习机关阵法,这书就是属下写给少主学习时用来参考的。”
廉驰听了,也笑了起来,说道:“好了,朱堂主你也不用谦虚,以你的年纪,也算得上是‘前辈高人’啦,这书是你写的更好,这机关还比较简单,但是阵法可就很多地方看不懂了,正好你来给我讲解一下。”
这书是朱凡勇所写,自然难不住他,有问必答,而且解释得通俗易懂,不过小半天,就把廉驰的疑惑一扫而空。
廉驰收起了书,站起来说道:“有劳朱堂主了,你这一解释,我果然明白了许多,这就不再打扰了,以后有问题再来上门请教。”
朱凡勇连连摇手,说道:“不敢不敢,少主如有问题,只管叫人传属下过去便是,可不敢再劳动少主亲自上门。”恭恭敬敬的把廉驰送出了大门。
廉驰又向朱凡勇学习了几日阵法,他本就对此道早有研究,再加上名师相授,对这复杂阵法的理解很快就恢复了昔日的水平。
这一天上午,廉驰在后山布下了一个石头阵,这阵法并非朱凡勇所传,而是他根据阵法知识自行设计而成,这便要试验一下阵法的威力。
那石头阵只是用几块大石头摆成,从外边看并无任何异常,廉驰从炼药房抓来一只猴子扔进阵中,那猴子见石头阵的四周都摆满了香蕉,急急跑去吃,却总不知不觉的绕着几块大石头跑,怎么也跑不出石头阵。
廉驰见了觉得十分有趣,自己也走进了阵中,跨入石头阵的一刹那,他只觉得四周景物一阵不易察觉的扭曲,再回头一看,身后却是一块大石头挡住了归路。
廉驰尝试着单凭感觉走出石头阵,却越走越晕,自以为是一直在走直线,却总是绕了一圈回到原地。他知道这阵法只是用石头混淆视听,让人产生错觉,景物似近实远、似远实近,参照物被幻觉干扰,人便很难判明方向了,这次起身经历了一番,果然奇妙异常。
廉驰不再依靠视觉,按着阵法知识行走,明明前边一块大石头挡住去路,直接走过去一撞,却发现那石头还在十步之外;又看到两个块石头之间只有一条手指粗细的缝隙,亲身一试,那两块石头却相距足有五尺,便是两个人并肩走过都不成问题。
廉驰在阵中左绕右绕,甚少会走直线,不一会却被他走出了石头阵,回头一看,不过还是一堆烂石头而已。廉驰得意一笑,知道自己这阵法算是学成了,过去的才能总算又找回了一样。
廉驰突然灵光一现,自己虽然失忆,但是过去会的东西只要稍有提示,就能很快再次掌握,“玉蝶身法”白松一教就会,制毒解毒一试便精,这阵法如此玄妙,跟朱凡勇学上几日也可自己布阵了,那自己的内功呢?如果也能找到一点提示,不也马上可以恢复内力?自己的行功方法忘记了,那看到内功秘籍会不会轻松学会?那内功的秘籍是在哪里呢?在秘室!
廉驰想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飞快的跑回了逍遥山庄。进入了秘室一看,三个大书架上都是武学秘籍,十八般兵器的招术秘籍样样不缺,内功心法也可能不下一百册,哪一本才是自己练的呢?
廉驰又把张北晨叫到书房来,询问自己的所练内功的名字,张北晨说道:“少主,你所练习的内功心法乃是家传绝学,属下也听老岛主提起过,这心法口诀全部都是记在心中,并无书本,至于名字,属下也不知道了。”
廉驰听了又是心灰意冷,那逍遥丹解药的配方就是记在心里,自己全力翻找,果然找不到记录,现在既然说这内功口诀也没有记录,那就肯定是没处找了。转念又一想,那逍遥丹的解药虽然没有配方,不也是被自己研究出来了?那这次便按着那一秘室的内功秘籍,自己研究出来自己的内功!
廉驰想到这里,豪气干云,对张北晨说道:“张总管,既然没有了口诀,我就找随便几本内功来练练看,也许能摸索出自己内力的使用方法,你说如何?”
张北晨听了连连摇头,说道:“少主不可如此心急,那内力修炼不必寻常,如果真气走岔了路子,后果不堪设想啊!”
廉驰本就对张北晨生出了厌恶,现在又急于回复内功,之前自己都一帆风顺,这次怎么还会失败?哪里还会听他劝告,说道:“好了,张总管,我只是稍稍试一下,不会出什么岔子。”
张北晨了解廉驰的性格,他从前就是个刚愎自用之人,虽然失去了记忆,这性子似乎也没变,知道劝不动他,只得退一步道:“好吧,少主,但是你修炼内力的时候,请让属下在旁看护,如果出了什么状况,也好有个照应……”
廉驰一脸不耐烦,一挥手道:“那好,那你先在这等着吧,我去拿几本内功心法回来。”
过不多时,廉驰从秘室拿了六本内功秘籍回来,递给张北晨,说道:“张总管,你看看,我先练哪一本好?”
张北晨一本一本仔细看过,虽然找知道老岛主藏有极多武功秘籍,没想到居然连各大门派的镇山绝学也能搞到,拿出一本泰山派的《旭日心法》说道:“少主,这泰山派的《旭日心法》虽然不是这里最高明的,但却与少主从前的内功路子最为接近,依属下看,便先练这一本看看好了。”
廉驰接过《旭日心法》一看,里边画着一个个小人,身上用红线标出了内功的运行路线,一目了然,应该并不难练,便说道:“好,就是这本了吧!”
他的书房里刚好有几个蒲团,他就扔在地上,盘膝坐了上去,开始按着《旭日心法》修练。内功最开始的门坎是在丹田里积蓄真气,但是廉驰丹田里真气充盈,只是用不出来而已,所以便没有这问题,按着《旭日心法》所说,凝神内视,果然发现丹田里一团热气翻滚不休。
廉驰试着引导那翻滚的真气从丹田里出来一股,那真气居然十分听话,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丹田探出头来,这热流十分强劲,比起自己挥拳时候所带出的热流不知道粗壮了几百倍,廉驰大喜,知道这就是用意识控制的真气了。
廉驰把热流按着《旭日心法》的经脉路线行功引导,那热流窜入经脉,就好像鱼儿回到了熟悉的河流里,活泼异常,不一会就连续冲过了八个穴位,廉驰没有觉得任何不适,热流过处舒爽无比,只感觉身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那热流在手太阳经流转了一圈,廉驰便按着《旭日心法》把它引向了手少阳经,突然异变陡升,那热流冲进手少阳经居然被堵住了一般,再也不能前进一分一毫,热流的先头部队虽然被堵住,后边的真气却还奔涌而来,不停的冲击着手少阳经,却始终不能破门而入。
手少阳经被真气冲击得扭曲剧痛,而手太阳经的真气无法宣泄,被涨得好像要爆炸了一般。廉驰被体内的异变吓呆了,体内剧痛无比,身体却偏偏僵直无法动弹,便是想张口痛呼也不可能,只能无声的忍受着这种折磨,斗大的汗珠却已经顺头流下。
张北晨一见廉驰满脸痛苦,汗如雨下,知道他行功遇到的问题,急忙说道:“少主莫慌,赶紧先把真气收回丹田。”
廉驰听了,想要真气回到丹田去,但是那经脉塞满了真气,前边想回头,后边想前进,更是一塌糊涂,就好像无数钝刀在体内扭动,痛彻心肺。好容易强忍着剧痛,把真气硬压回了丹田,但是真气只一小部分回到丹田,突然丹田中的真气却全力反击回来,自己的两股真气在丹田里相斗,把廉驰痛的好像丹田中万根钢针向外刺出,经脉里的剧痛又没有缓解,这下痛上加痛,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雾。
这内力修练主要就是真气从丹田出,经由正十二经或者奇经八脉绕身体环游一周,再回归丹田,称为一周天。但是廉驰这次真气走错了路,真气在经脉中堵塞,强制压回,却又与行功路线不符合,就好像一股异种真气进攻丹田,遭到了丹田真气的自然反击,搞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北晨见廉驰口喷血雾,知道他恐怕已经难以支撑,赶紧把双手按在廉驰后背上,廉驰只觉得那手上又射入体内两条真气,去压制住了丹田内的躁动,但是本身的真气怎么肯被外来真气欺负,丹田里的真气又全力反击回去,廉驰经脉中的真气抓住机会赶紧溜回了丹田,这样一来,虽然丹田依然痛如针刺,经脉却是好过了许多,总算让廉驰缓过气来。
这真气从经脉中倒流回丹田极为费力,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才结束,让廉驰吃尽了苦头。张北晨内力本就比廉驰差些,这半个时辰苦苦支撑,压制住廉驰的丹田,也不比廉驰好过。廉驰清楚的感觉到,好几次张北晨的真气已经要被自己丹田的真气击溃,但他却坚持不懈,绝不退缩,总算是让廉驰把经脉中的真气尽数收回丹田。张北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真气撤回时已经是微弱无比。
廉驰对张北晨极是感激,知道自己这命是他救回的,转身说道:“谢谢你了,张总管,要不是你,我非走火入魔死掉不可!”回头一看,张北晨已经被累得脸如金纸气若游丝,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这一番折腾两人都是全身被汗水浸透,廉驰身上的力气都被剧痛耗尽,躺在了地上休息,张北晨则打坐调息。廉驰经过这一次,对内力修炼彻底死了心,这身体中经脉交错像个迷宫一般,真气一步走错就会要了小命。
廉驰配制逍遥丹解药的时候有猴子给他试验,即使失败了也不怕,但这内力修练可就是在用自己身体做试验了,失败了即使不死也得变成残废,这次是运气好有张北晨相救,下次可就不一定这么好运气了。廉驰心中定了主意,这内力,还是随着武功一起练,慢慢摸索吧。
过了一刻钟,张北晨总算恢复了起来,站起身来,问道:“少主,你现在身体无碍了吗?”
廉驰闭目躺在地上,疲累无比,本已经快要睡着,听张北晨说话,急忙睁眼坐起来,说道:“现在没事了,张总管,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看护着我,这次真的要了我的命啦!”
张北晨微笑道:“保护少主乃是属下分内之事,少主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这内功修行艰险无比,没有口诀绝对不能轻易尝试,还请少主放弃这个念头吧!”
廉驰站起来,连连点头道:“恩,差点命都送掉了,以后再也不敢试了,真后悔开始没听从张总管你的劝告。”
张北晨又与廉驰客套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去,回去休息,廉驰看着张北晨疲惫的背影,心中想道:“你救了我一命,少爷我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那你从前威胁要把我困死孤岛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大家两清了吧!”
廉驰与张北晨在书房里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商议逍遥岛的事情,单燕知趣的带着杨雪远远避开,见张北晨离去,这才回来,一看廉驰脸色苍白,全身是汗,好像水里捞出来一般,单燕赶紧过来问道:“少爷,你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廉驰怕她又小题大做,一把抱住她,笑道:“少爷我身体好得很。”单燕却一下挣脱了廉驰的怀抱,皱眉道:“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还说没事?少爷,你还是先洗个澡吧,看你一身都是汗的,小心别受了风。”
廉驰见瞒不过她,索性做出一副无力的样子,让两女扶着他去浴室,路上还调笑道:“燕子,是不是少爷我抱得不够用力,没有从前舒服了?你放心,明天我就肯定生龙活虎的,抱得你欲生欲死……”
单燕见他又说疯话,皱眉在他腋下狠狠掐了一下,才让他闭上嘴,杨雪却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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