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17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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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驰一觉醒来,只觉得精神抖擞,被陆当荣那变态折磨了一下午,身体竟然毫无疲劳的感觉,反而充满了力量,看来昨晚那香艳的按摩确实很有效果。




想到昨晚的按摩,廉驰又苦笑了起来,被单燕发现他和杨雪在她面前淫乱,她自然是怒气勃发,把两人大骂了一顿,完全没有一个做丫环的样子,反而像是老婆抓到了丈夫与人偷情,而他自己也真的像是被捉奸在床的窝囊丈夫,完全不敢反驳一句。



廉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想到流鼻血的糗事,实在难以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流鼻血。是因为温泉泡的时间太长了吗?还是像单燕说的现在身体太差?杨雪看到少爷被自己弄出了鼻血,吓得大哭了起来,单燕也不好意思再说她,与廉驰两人劝了她好一阵才让她止住哭声。



“我身体的事王大夫应该最清楚吧,可是这件事又有些不好意思问出口。唉,以后还是收敛一些吧!看雪儿昨天害怕的样子,又被燕子数落了一通,肯定很长时间不敢来和我亲热了。”廉驰心中暗叹道。



廉驰把头靠在床头,他今天精神好,醒得特别早,单燕杨雪两人还都没有醒来,两人一左一右的睡在廉驰身边。单燕睡觉的样子十分柔顺,和清醒时那个严肃的冷美人判若两人;杨雪的睡相则是天真可爱,身子总喜欢蜷缩着,因为昨晚的事情,现在她睡梦中也噘着小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单燕首先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廉驰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微微有些害羞,问道:“少爷你这么早就醒来啦?”



廉驰笑着答道:“恩,是啊,不知道怎么今天醒得特别早。”



单燕坐起身子,看了看廉驰,说道:“我看少爷你脸色不大好,身体是不是不舒服了?”廉驰无奈道:“我还觉得今天精神特别好呢,怎么你看就变成脸色不好了,不就是流了点鼻血吗,也不至于能流得面无血色吧?”



单燕低下头,叹气道:“少爷,昨晚单燕是太过分了,你想怎么责罚我都可以。但是你真得爱惜自己的身子啊,雪儿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也由着她胡闹,你现在身体刚好,实在不适合做那些事情的。”



廉驰把单燕拉到自己怀里,笑道:“我怎么忍心罚你,我知道你是真的关心我,以后我收敛一些就是了。”单燕听到廉驰理解了自己的苦心,心中满是温馨,便任由廉驰把自己抱在怀里,也不挣扎。



过了好一会,单燕看到杨雪眼帘微动,知道她要醒了,这才挣脱廉驰的怀抱,说道:“好了,你也别和我太亲近了,免得雪儿看见了又管不住自己,这小丫头脑子里也不知道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全是你教坏了她,小小年纪就迷上了那种事。”



廉驰也无可辩驳,种种迹象表明,自己过去确实是一个荒淫好色的人,其实现在也是一样,以杨雪现在的年纪,本来应该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小女孩,但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竟被自己调教得好像个小淫娃一样。



杨雪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两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心中奇怪,问道:“少爷,你们都看我做什么呀?”



廉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了笑说:“雪儿你睡觉的样子很可爱,我们就看一看啦。”



“噢……”杨雪听到廉驰的夸奖,脸上却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情。



三人下了床,单燕杨雪两女帮廉驰穿好了衣裳,这才去梳妆打扮。



杨雪出门的时候故意磨蹭了一会,看单燕走了出去,赶紧又跑回廉驰面前,问道:“那个……,少爷,你现在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廉驰心中好笑,捏了捏她鼻子道:“好了,少爷身体好的很,一点事都没有,不就是流了一点鼻血嘛,看吧你们两个吓的,每个人都要来问一次。”



杨雪忸怩的玩弄着自己的衣襟,低着头道:“昨晚都是雪儿不好,害少爷流了那么多血,好吓人啊,以后雪儿再也不敢胡闹了。”



屋外传来了单燕的声音:“雪儿,你怎么还不出来?”杨雪听了应道:“啊,来啦!”赶紧跑了出去。廉驰知道单燕有意监视着杨雪,便是两人稍有独处也不放心,又是摇头苦笑。



三人正坐在桌边吃早餐,一个护院进来,躬身道:“启禀少主,陆堂主正在武场,命小人来催少主过去练武。”



廉驰一听,吓得筷子都拿不稳了,想到昨天下午痛不欲生的苦训,虽然确实提高了不少功力,但觉对不想再去领教,一转眼珠,说道:“你去回报陆堂主,说是我昨晚吃坏了肚子,现在全身无力,不能过去练枪了。”



陆当荣听了廉驰的理由,知道他又要半途而废。廉驰根骨绝佳,陆当荣本来还想靠着他把这“腾蛟枪法”发扬光大,但是人家不想学了他也没有办法,心中郁闷,便又去刑房找江烈的晦气,从此不再提起教廉驰练枪的事情。



廉驰差人去打探,知道终于支走了这瘟神,松了一口气,又差人请来了张北晨。



见张北晨来了,廉驰对他说道:“那个……,张总管,昨天我发现,陆堂主的枪法不大适合我练,你先和我说说,逍遥岛的各位堂主都擅长些什么武功,我再决定要练哪一样吧。”

他打定主意,这次绝对不会去学什么“威猛无比”的外门功夫。



张北晨知道他又受不了苦,便说道:“好,少主想问,属下自然知无不言。我逍遥岛共有七个堂口,昨天已经和少主说过了陆堂主和云松道长的武功,江烈已经被废,这便说一下剩下的四位堂主吧,灵蛇堂白堂主的武器是一把扇子,使的是武功是‘穿花扇法’,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怒狮堂罗老堂主的武功是‘裂地刀法’,刚猛无比;海龙堂王堂主的武功是‘海涛掌法’,全靠内劲伤人;黑狼堂朱堂主却不是很擅长武功,而是长于机关阵法,我逍遥岛外围海域的迷魂阵便是他与老庄主所设,果然是鬼神莫测奇妙无比。至于属下的‘疯魔杖法’,也是走的陆堂主一样的路数,想来少主是不适合练的。”



廉驰听了他说了一大套,最留意的就是白松的武功,没想到他的武器竟然是一把扇子,这白松他也见过几次,每次都是拿着一把折扇摇啊摇的,如果用这扇子做武器,该是潇洒的很了。



廉驰便下定了决心,说道:“恩,我就和白堂主去学一下武功吧,刚好他传给我的什么‘蝴蝶步法’我也给忘了,顺便再让他来教一遍吧!”



张北晨道:“老庄主在时对这白堂主极为器重,便是少主向他学习身法的时候也都是亲自上门求教,这次也要请少主亲自过去了,叫白堂主到这边来总是不大好的。”



廉驰便出了逍遥山庄,去找白松学武功。这逍遥岛地方也不算小,各个堂主都建有自己的宅院。由于前段时间被刺的事,张总管极是小心,派了五十几个护卫随着廉驰出了门去,沿着石头铺成的山路,走了两刻钟这才来到灵蛇堂的宅院。



一路之上廉驰向护卫打听,也知道了这白松的一些事情。



白松元是昆仑派掌门的得意弟子,资质极佳,深得掌门真传,艺成下山不过半年,就在江湖中闯出了极为响亮的名头,俨然便是青年一代中的第一高手,再加上他相貌英俊,为人风流倜傥,江湖中的怀春少女也都把他当作是梦中情人。



然而下山后的风光也养成了白松自以为是的脾气,在杭州游西湖的时候,偶然遇到了黄山大侠的独生女儿柳小姐,一时惊为天人,便去纠缠。那柳小姐自幼已经许婚给她的表兄,自然不会去理白松,那白松每次追求美女都是手到擒来,哪里碰过这种钉子,羞恼之下,便把柳小姐抓了回去,在一艘画舫里强占了她的身子,一直过了半月有余,那柳小姐才乘他不备逃了出来。



柳小姐回到家中自然是寻死觅活的哭闹,黄山大侠见木已成舟,只得去亲家退了亲事,想把女儿许配给白松,倒也算是攀上了高枝。不想他那亲家脾气十分暴躁,听说自己定下的儿媳被人侮辱,哪能轻易罢休,便纠集了江湖上的好友,声称要把白松碎尸万段。



那时江湖动荡不安,各大势力互相角力,本就有很多人嫉妒白松,又有人怕昆仑派靠着白松坐大,有了动手的借口,自然是人人喊打,这样事情越闹越大,白松在江湖上的名声一落千丈,与追杀他的人多次交手,杀了无数江湖豪客,自己也受了几次重伤。被杀的人自有亲友前来报仇,白松的仇家越来越多,已经到了不敢在白天露面的程度。



后来白松又听说他过去的相好有些嫌弃了他的名声,有些迫于师门或家族的压力,纷纷转投他人怀抱,更是怒发冲冠。他本就性情偏激,既然追杀他的人都骂他是“淫贼”,便回过头去,只要是和得罪他的人有关的美貌女子,就绝不放过,彻底坐实了淫贼的恶名。



昆仑派掌门本来还想回护于他,没想到他真的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只得传书江湖,将白松开革出门,还派出昆仑派弟子全力追杀。白松见追杀自己的人中,竟然还多出了自己的同门师兄,更是恼怒异常,自此变得是非不分。



白松极有骨气,既然被师门所弃,便不再使用昆仑派武功,靠着自己的智慧创出了“玉蝶身法”和“穿花扇法”,武功更进一步,寻常人再也不是他的对手,武功能胜过他的又抓不住他,被他为祸江湖两年有余却无可奈何。



直到峨嵋净云斋的传人踏入江湖,净云斋每一代行走江湖的传人武功都深不可测,这一代的范云慈也不例外,她一下山便号召各路高手一同围剿白松,维护武林正义,最后终于被她在湖南找到了白松,白松见她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美貌女子,也没放在心上,大意之下,一动手就被她剑气所伤,大败而逃。



范云慈传出消息,率领群豪紧追不舍,白松的内伤越拖越重,却没有机会修养,本以为自己就要伏诛,没想到却被廉川明先一步找到。



廉川明助白松压制住内伤,又逼他服下逍遥丹加入逍遥岛,白松别无选择,再加上江湖已无他容身之地,便立刻答应。廉川明替他引开了群豪追杀,过了半月才与他汇合乘船回到了逍遥岛。



而被白松淫辱的女子,或被逼、或无奈、或无路可去、或因为失身动了真情,也有二十多人与他一起来到了逍遥岛,是以他这灵蛇堂的宅院比起逍遥山庄来还要大上一些。



逍遥岛上大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一路上大赞白松乃是男人中的男人,便是廉驰自己对白松的传奇经历也极为羡慕佩服,对江湖的向往又加深了两分。



来到灵蛇堂白松的家中,廉驰说明了来意,白松不置可否,只是把他带到武场,说道:“你先跳一下,我看看你现在的功夫。”



这白松高傲无比,逍遥岛其它人见到廉驰都“少主”“属下”的说个没完,他私下里与廉驰相处却只称“你”“我”两字,毫无恭谨之意,廉驰对他很是佩服,也不在意,依言用力跳了一下,也有将近六尺来高,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白松挑了挑眉毛,说道:“你果然是把用力的法门都忘记了,还是要从头来过。我听张总管说,你现在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内力,只有运力时能够无意之间用出一些,你来打我一掌,让我看看你现在能使出几分内力。”



廉驰全力一掌打出,白松受了他一掌,也同张总管那天一样,神色丝毫不变。突然白松一掌打出,反击廉驰胸口,廉驰被他一掌打飞出去两丈有余,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胸口,觉得胸中血气翻腾,连呼吸都困难了。



白松又是展开折扇,在胸前摇了摇,说道:“好了,你起来吧!”廉驰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白松又说道:“你现在能用出的内力,比起武林中的三流角色都差上一些,但是挨打的能力可要胜过一流高手了!”



廉驰问道:“那我还能练回那个‘蝴蝶步法’吗?”



“是玉蝶身法!”白松皱眉纠正道。



“啊,是,我把名字都给忘记了,白堂主别在意。那你看我的‘玉蝶身法’还能不能练回来?”廉驰问道。



白松想了一会,说道:“先来试试看吧,各种武功都是要以内力为根本,你现在内力用不出,我就只能把运力的法门再教给你一次,以后随着你的内力逐渐恢复,这身法也就会跟着变得高明了。”



当下两人便练起了最基本的纵跃功夫,白松传艺比起陆当荣要高明了许多,每个动作演示一遍后还要仔细讲解其中道理,也不要求廉驰重复多次,只要他掌握了窍门便继续下一个环节。



这“玉蝶身法”廉驰已经练过一次,自己忘了而已,学起来速度自然飞快。如果说第一次学艺是把很多东西一件一件搬到屋子里,而这第二次学艺就好像是房门被锁,白松只是给了他一把钥匙,廉驰打开门一看,东西已经好好的摆在了屋子里。



这样一来,廉驰根本不是在学习身法,而是在白松的帮助下一点点的把运力的诀窍回忆了起来。



这轻功也讲究几个方面,一是高,简单的说就是跳得足够高,遇到院墙可以一跃而过,遇到峡谷可以飞身而渡,当然廉驰觉得这个好像并没什么大用;一是快,就是奔跑的速度快如闪电,不论是逃命还是追杀都十分有用;再一个就是巧,讲究的是对力道的精细控制,与人交手时能够在方寸间腾挪闪躲不被人击中,更可以做到落地无声踏雪无痕,而白松的“玉蝶身法”便是将这个巧字发挥到了极致。



不到半天时间,廉驰便把“玉蝶身法”的发力技巧掌握了大概,虽然跳起来的高度还只比之前高出了一点点,但是这次落在地上居然悄无声息,连一点灰尘都没有带起。白松看了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是这样,因为你现在还没有内力,所以看不出什么,以后你恢复了内功再如此发力,就会轻灵无比了。”



廉驰高兴的说道:“白堂主,这‘玉蝶身法’果然厉害,落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果然是偷香窃玉的好武功,如果是陆堂主那么五大三粗的人跳一下,一进院墙就得被人听到声音,非得被人砍死不可。”



其实廉驰说的也没错,江湖上的淫贼个个轻功都是极高的,不然一作案就被人抓住,哪里还能活下命来?但是白松怎么听,都觉得廉驰是在讽刺他这轻功是专门为了作淫贼而创似的,冷哼了一声,道:“你想学的‘穿花扇法’必须要以这门‘玉蝶身法’作为基础,两者配合才能克敌制胜,如果你的志向只是做个淫贼,那这扇法也就不必学了!”



廉驰听出白松语带不悦,连忙说道:“扇法是一定要学的,当年白堂主你纵横江湖罕有敌手,这么好的武功没有个出色的传人岂不是可惜了!”廉驰这话却又触到了白松的痛脚,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作恶太多,遭了老天报应,二十多个老婆居然没给他生出一个儿子,一群女儿似乎也不怎么愿意习武,他一身武功还确实没有找到合适的传人。



白松寒着脸,对廉驰说道:“你想做我的武功传人是吧?”



廉驰不知道又是哪里开罪了他,但也知道刚才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不敢去回答他的问题,岔开话题道:“恩,对了,白堂主,刚才那个后跃我还没有太明白,你再帮我看一下吧。”



这样廉驰一上午时间都在白松那里练习轻功,中午白松便留下他在家中用饭。



大大的饭桌上,只有白松廉驰两个人,廉驰觉得有些冷清,问道:“白堂主,你的家人怎么不出来一起吃啊?”白松冷冷答道:“妇道人家,不便与外人相见。”这白松虽然作恶多端,对于“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这句话却还是很放在心上的,再看二十几个老婆都是只生女儿,便更加小心,平时只让她们呆在后院,很少与人相见。



廉驰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道:“啊,白堂主你不会所有的孩子都是女儿吧?这个可真是巧了,居然只生女儿不生儿子……”见白松脸色越来越差,连忙住口,免得饭没吃完就被人赶出家门,连武功都没得学了,稍稍犹豫,还想弥补一下刚才的过失,又说道:“其实女儿更好,想来白堂主的女儿一定是个个国色天香貌美如花……”



白松心中一直憋着一股火,听了这话再也难以忍耐,爆发了出来,把筷子向桌上一拍,怒道:“不许你打我女儿的主意!”



廉驰这话如果别人来说,白松还觉得无所谓,但这他看这廉驰自小就一副贪花好色的样子,是绝对不敢让他对女儿有任何非分之想的。白松虽然脸上一副怒相,心中却极是惶恐,生怕廉驰要他送个女儿去做侍女,他一家人都在岛上,自己又服了逍遥丹,廉驰如果真的强逼,他也难以反抗。



廉驰被白松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白堂主你别生气,我就是随便说说,我廉驰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来打白堂主女儿的主意。”白松听了暗暗松了一口气,便不再说话,两人十分尴尬的吃过了饭,便又到武场去练功。



下午白松就开始传授廉驰“穿花扇法”,这武功讲究的是借力打力,变化极多,纷繁复杂。他那把扇子乃是特制的铁骨扇,边缘极为锋利,扇子展开便可像盾牌一样挡住攻击,又可靠边缘伤人,扇子合上以后却又可做判官笔使用,配合“玉蝶身法”的腾挪变化,果然是花样百出,让人不知如何抵挡。



这套武功虽然复杂,却很符合廉驰的性子,他虽然摔得失去了记忆,但是头脑依旧灵活,对这招术的变化一点就通,变化越多就越有兴趣,觉得这比起陆当荣那使蛮力耍大枪要强上百倍。



白松见廉驰领悟极快,也十分赞赏。本来他过去教廉驰轻功的时候,见他悟性其高,乃是一个罕见的武学天才,就有意将这“穿花扇法”一并传给他,但是廉驰当时正在练习家传的“烈风掌法”,他便打消了这念头。如今廉驰主动来学这扇法,他的得意绝学有了传人,心中大是快慰。



如此传授了十几招,廉驰学的高兴,白松教的开心,两人早把午饭时的不快忘得一乾二净,白松还不时教廉驰一些扇法之外的东西,从武学最基本的原理出发,来帮他领悟对敌应变之法。廉驰一时兴奋,说道:“白堂主,你教我的这些东西都好高深,我今后就叫你师父吧!”



廉驰虽然口称“师父”,却没有行那三拜九叩的拜师大礼,其实他也根本不知道拜师还要有那些礼法。白松也不在意,他本是廉驰的下属,自然不能让他对自己行礼,有他一声“师父”便心满意足了。



一直练到了日落西山,两人这才停下,廉驰意犹未尽,不但不觉得疲累,反而精神健旺,离开时候还对白松说道:“师父,明天我再来找你学武功啊!”



白松一直把他送出门口,这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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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之中,江烈仍然受着百般折磨,他的双耳已经被割去,满身血污,云松道人正把一根竹签塞在他的指甲缝里,说道:“江烈,你的属下和家人全都招认,少主被害的时候你确实不在家中,如果你心中没鬼,为什么要指使他们说谎?”



江烈只是重复道:“不是我,真不是我做的……啊!”云松道人狠狠的把竹签钉到了江烈的手指里,一股鲜血顺着竹签汨汨流到了地上。



张北晨满脸阴毒的坐在江烈对面的椅子里,撇了撇嘴道:“江烈,这些酷刑我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你居然也能挺下来,倒也算是一条汉子。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敢做还不敢承认吗?你还是死了心吧,你所有的亲信都已经被我剪除,再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就算你能获救,以你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江烈嘿嘿笑道:“真是可笑,就因为那个狗屁解药的配方,我想死也不能如愿,你们想杀我也不敢动手,呵呵……”



云松道人又拿出四根竹签分别插在江烈的四根手指中,一起钉了下去,江烈又是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张北晨抓起手边的茶杯,一把砸到了江烈的头上,江烈被茶水淋醒了过来,大声的呻吟。



云松道人阴沉着脸,抓住江烈手指上露在外边的一截竹签,用力搅动抽插,俗话说十指连心,那手指乃是人身体上最怕痛的部位,被云松道人这一通折磨,江烈再也忍受不住,叫道:“停手,我都招啦,少主是被我害的!”



云松道人赶紧停手,大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张北晨。



张北晨听说江烈终于肯招认,大喜之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满面笑容,说道:“好,肯招认就好,那解药的配方你也该是知道了!云松道人,我们一起去请少主来拿回解药配方,另外请罗堂主朱堂主守住门口,不许任何人再进这牢房!”



江烈犹豫了一下,叫住张北晨道:“张总管,你先等一下,那解药的配方我并不知道。”



张北晨转身惊道:“什么?那解药的配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没拿到解药的配方你怎么敢加害少主,你不要自己的命了吗?”



江烈叹气道:“那天早上,我出手点住了少主穴道,他被我压住了气海,受不住痛,便告诉了我那解药的配方。可是我回家找人一试,那解药却是假的啊,根本无法压制住逍遥丹的毒性!”



张北晨跌坐回椅子里,眼睛看着地面,沉思了半晌,咬牙说道:“别管真假,现在就把你知道的配方说出来。”



江烈想了一会,才说道:“恩,那解药是用……,用当归、金线草、三七……”



话没说话,张北晨跳了起来一个耳光把江烈打得口吐鲜血,牙齿也掉了两颗。张北晨怒骂道:“你放屁!少主便是骗你,至少也要说一个似是而非的配方,会编出这种和解毒没有半点关系的狗屁东西?这种配方你听了也会信?”



江烈哭道:“我真的一点药理也不懂啊,少主他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明白,哪里会知道是假的。”



张北晨怒极而笑,对云松道人说道:“看来他的嘴巴已经有点松动了,继续用刑,一定要拷问出真正的解药配方!”



牢房之中又响起了江烈虚弱无力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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