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驰站在山巅之上,身前两步就是悬崖峭壁,他只觉得身后站着一个人,想回头去看,却发现身体僵直着不听大脑的指挥。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身后的人轻轻走了上来,伸手慢慢抵在廉驰的背后,轻轻一推,廉驰的身体便直挺挺的向前倒了下去。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摔下悬崖,却一动也不能动,翻下悬崖的瞬间,他的余光看到崖顶上正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接着崖底的岩石便在眼中极速扩大,像野兽一样扑面而来!
“啊!”廉驰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单燕本来抱着他的身子,一下被推到了旁边,也醒了过来。身边的杨雪咕噜了一声,又翻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着。
廉驰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气,发现自己已是惊得一身冷汗,刚才的噩梦是如此的真实,让他觉得那就是自己丢失的那部分记忆。
窗外天色已经微明,借着昏暗的光线,已经可以看出屋子里家具的轮廓,梦中山崖顶上的黑影仿佛就隐藏在墙角的阴影当中,想到这里,廉驰不禁又打了个冷战。
单燕也坐了起来,拿起床头的丝帕给廉驰擦拭脸上的冷汗,问道:“少爷,你做噩梦了吗?”
廉驰闻到那丝帕上传来一阵奇异的幽香,才想起这是杨雪昨晚用来给他擦拭手上花露的那条丝帕,不禁哭笑不得,心头的恐惧也被驱散了不少。
躺回床上,便把刚才噩梦的内容讲给了单燕。单燕听了,竟十分温柔的搂过廉驰的头,哄孩子似的将他抱在怀里,说道:“少爷,一切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再担心了,你身体还要调养,继续睡一会儿吧。”
廉驰的头埋在单燕柔软的乳房之间,感觉那两团软肉弹性十足,比枕头还要舒服千万倍,鼻中呼吸着少女独有的芬芳,一时间心摇神荡,完全忘却了一切,便放松的睡了过去。
天光大亮,杨雪打了个哈欠,睁开眼来,看到廉驰正把头埋在单燕怀里,口水流了好长。而单燕人早已醒来,竟没有一丝厌恶,仍旧把他的头抱在胸前,目光中满是深情。
杨雪笑道:“嘻嘻,燕子姐,你今天怎么转了性呀!不怕少爷他受不住你的勾引,又来闹人呀?”单燕低声道:“嘘,你小声些,他昨晚做了噩梦,让他多睡一会。”
杨雪问道:“啊,少爷他梦见什么啦?我睡得死死的什么都不知道。”
单燕叹了口气,说道:“少爷梦到自己被人推下了山崖。”
杨雪道:“那一定是你昨天回来给他讲了那些事,他脑子里胡思乱想,就梦了到你说的情景。我听了都害怕呢,被人点住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的被推下去,好可怕!”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杨雪下床自去梳洗,过了一会廉驰也醒了过来,单燕急忙放开他,说道:“少爷你醒来啦。”
廉驰见到单燕胸口被自己的口水弄湿了一大块,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说道:“燕子,谢谢你,我还从来没睡得这么舒服过。”
单燕羞红了脸,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刚好杨雪端着脸盆回来,才解了她的尴尬。
杨雪一进来,就咯咯笑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啦,你们怎么还都客气起来了?”
单燕急忙起来,对杨雪说道:“你快服侍少爷洗脸,我去洗漱一下,然后去厨房拿早点过来。”说完赶紧跑了出去。
杨雪拧干毛巾,一边给廉驰擦脸,一边笑道:“少爷,我还从来没见燕子姐对你这么好过,你自从醒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再也不逼她与你亲热,她心里反而更喜欢你了呢。怎么样,刚才在燕子姐胸口上睡的舒服吧,口水都把人家衣服弄湿了呢!”
廉驰厚着脸皮点头笑道:“真舒服,什么时候雪儿也这么给我睡一次呀?”
杨雪给他擦过了脸,抿嘴笑道:“人家的胸口可没有燕子姐那么软。”
刚好单燕拿着一碗皮蛋瘦肉粥进来,听见杨雪的话,又是满脸通红,斥道:“雪儿,你又胡说些什么呢?看我一会不好好教训你这个小丫头!”
杨雪赶忙端着脸盆躲了出去。
单燕走到床边,廉驰自己坐起身来,伸手去接粥碗。单燕温柔的说道:“少爷可以自己动手了吗?可不要勉强累坏了身子。”
廉驰本来今早醒来已经觉得身体恢复的不错,力气也很充足,但是听单燕有喂自己吃饭的意思,连忙放下手,又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啊呦,这手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单燕看出他是在假装,也不生气,一脸无奈的坐到床沿上,喂了他一口粥,说道:“少爷你不喜欢自己动手,便吩咐单燕一声就好了,也不必假装,免得一会王大夫来了不好确定你身体的情况。”
廉驰吃了一口粥,心理暗爽,单燕昨晚还因为喂饭的事情跟他闹了次小别扭,但今天一觉醒来,单燕对他好的可是没话说,难道是因为昨晚听了雪儿的床戏动了情?想到这里,便要趁热打铁,一把将单燕拉到了自己怀里。
单燕端着粥碗,也没办法用力挣扎,只得顺势倒在他怀里,皱眉道:“少爷,你有力气还是自己吃吧,再闹粥都要洒出来啦。”
廉驰道:“我就喜欢你来喂我吃,你不动粥就不会洒出来啦。”
单燕无奈,只得依在廉驰怀里,继续喂他吃粥。廉驰美得几乎飞上了天,口中吃着美食,怀里抱着美人,这卧室之中仿佛是人间天堂一般。
吃了几口粥,廉驰手上又不老实,乘着单燕空不出手来反抗,慢慢的把手探上了她的乳峰,轻轻揉捻了起来。单燕被他弄得没了力气,哀求道:“别这样,少爷,单燕早晚都是你的人,你还是先好好把饭吃了吧。”
廉驰也不愿强迫她,便停了下来,但是大手依然抓着单燕胸前的软肉不放。单燕也不再说什么,只想赶紧喂他吃过了粥好脱身离开。
杨雪刚走到门口,看到两人的情形,便坏笑道:“嘻嘻,燕子姐,你先喂少爷吃饭吧,我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要好久才能回来,你们不用急啊!”说着又跑了出去。
单燕听了又羞又气,挣扎着要坐起身来,廉驰却是很开心,说道:“我们不用管她,反正你是我女人,也没有什么好羞的。”大手又在单燕乳房上一阵揉捏,弄得她全身酥软,又倒回了廉驰怀里,卧房之中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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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之中,白松和罗斌审讯了一夜也没什么收获,便回去休息,换来张北晨和陆当荣继续拷问。
陆当荣一进屋子,看到江烈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微有不忍,上前说道:“江堂主,你这又是何苦,早早说出解药配方,对大家都有好处。刚才我看白堂主可没有回到自己府上休息,而是直奔你家而去。他是什么人你心里自然清楚,你这便交出解药配方,我马上过去阻止他,也许还不会太晚。”
江烈本来低垂着头,听了陆当荣的话,猛地抬起头来,叫道:“你说什么?陆老弟,我平时与你最为亲近,你就眼看着白松那淫贼去作践我的家人?求求你啦,快去救救她们,我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张北晨面无表情的说道:“只要你交出解药配方,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的家人,你死后我也会在少主面前求情,尽力保全他们。”
江烈对张北晨道:“张总管,是我一时胡涂,我不该暗自拉帮结伙,是我该死!但是少主真的不是我害的呀,那解药的配方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陆当荣摇头道:“你暗自发展势力已有三年,怎么会是一时胡涂。白堂主的推测丝丝入扣,天衣无缝,不是你还会是谁?你再坚持,可别怪我不顾昔日情分!”
牢房里又传出了江烈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骇得门口的几个守卫冷汗直流。
如此过了几日,日夜连续不停的拷问,便是连睡觉的时间也不给,江烈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但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这几日来廉驰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下得床来,行动如常,已经再不用人照顾。张北晨每天都要抽出些时间来,和廉驰说些武林中的情况。
廉驰这才知道,如今大明国力强盛,治理得天下太平,四夷臣服,不敢越过雷池半步。没有了外族的压力,武林人士也没有清闲下来,反而开始在江湖中彼此争权夺势。
一百多年来无数大小帮派灭了再创,创了再灭,而逍遥岛在武林中的实力,也只能说是一个中等偏上的帮派,由于行事十分隐蔽,这才太太平平的度过了三十几年,招募各路好手,形成了今日的逍遥山庄。
至于江烈在逍遥岛暗中发展的势力,张北晨把人员名册给廉驰看过一次,他一见满篇密密麻麻的人名,自己又没有半点印象,大为头痛,便交由张北晨全权处理了。
这一日上午,廉驰正在书房里看云松道人送来的武林线报,说是已经消失了三十多年的魔门又开始暂露头角,前几日刚刚血洗了河南王家庄,全庄五百多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屋外阳光明媚,单燕拿了一本《唐诗三百首》坐在湖中心的凉亭里翻看,杨雪正在湖边的草地上踢鸡毛毽子玩。
忽然廉驰听见屋外杨雪的叫声:“少爷!少爷!”他来到窗边,问道:“怎么了?”杨雪一指头顶,说道:“我的毽子挂在树上了。”
廉驰抬头一看,院子里有一棵五丈多高的老柳树,杨雪那扎着七色羽毛的毽子正挂在柳树最高的一根树枝上。廉驰问道:“那怎么办?”
“你来帮人家拿下来呀!”杨雪娇声答道。
廉驰来到院子里,仰头一看,“你还真是厉害,能踢这么高!怎么拿呀?”
杨雪道:“少爷你跳上去啊!”
“我能跳那么高?”廉驰瞪大了眼睛问道。
“少爷你轻功很厉害的,以前还飞到天上给我抓鸟玩呢!”杨雪答道。
“我竟有这么厉害?”廉驰有些不信,对杨雪道:“好,我跳一下看看。”他来到树下,站定身子,微微下蹲,运足腰腿之力,冲天而起。
只见廉驰跳得双脚离地三尺,又落了下来,只是比不会武功之人稍高一点而已。廉驰又试了几次,还疾跑一段借力,始终也跳不高多少。
单燕看廉驰刷猴一样在树下又蹦又跳,笑着走过来,说道:“少爷,你身子刚好,还是不要太过劳累了。”廉驰郁闷的站在树下,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但忘记了人和事,便是连自己的武功也一并忘得一乾二净了。
廉驰向两女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先自己玩吧,我去前院找张总管问问,这武功还能不能再练回来。”
“噢……”杨雪噘着小嘴答道,心里还在惦记着她那个漂亮的鸡毛毽子。
廉驰来到前院,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张北晨,叫过一个护院才知道,他正在审讯江烈,便差那护院去找张北晨过来。
等了两刻钟,张北晨急急赶了过来,远远见到廉驰神完气足的站在院里等他。连忙上前,躬身道:“属下参见少主,恭喜少主身体康复如初。”
廉驰自醒来与张北晨接触颇多,再加上是他救了自己性命,对他极有好感,摇手笑道:“张总管不必多礼,自我受伤以来,逍遥岛的事务全依赖于你,这些日子辛苦你啦!现在我身体恢复,全是靠你为我分忧。”
张北晨听了心中十分欢喜,说道:“这都是属下分内之事,少主不必记在心上。不知少主召见属下所为何事?”
廉驰想了一下,问道:“张总管,你说我过去武功如何?”
张北晨道:“少主自幼跟随老岛主习武,根骨绝佳,再加上老岛主千方百计为少主收集世间奇珍异果服食,十几年来少主你的内力突飞猛进,便是修炼了一生内力的绝顶高手,单从内力来说也不见得比少主强到哪去。如果少主你再勤练武功,增加一些临敌经验,在年轻一辈人中可说是所向无敌了!”
廉驰听了心中满是欢喜,没想到自己真是如此了得的一个人,又问道:“那我的轻功如何?”张北晨答道:“少主你的轻功乃是白堂主所授,他当年纵横江湖,被黑白两道追杀,也能安然无事,全靠这‘玉蝶身法’摆脱困境,少主得了白堂主真传,轻功自然是非常高明的。”
廉驰皱眉道:“但是我现在一点也跳不高了呀!我身上很有力气,但是全力跳起也不过三寸来高,这是怎么回事?”
张北晨一脸惊讶,拉着廉驰的手来到一块岩石前,说道:“少主,你全力向这石头打一掌看看。”
廉驰运足力气,一掌打在岩石上,那石头却完好无损,反倒是他的手掌被震得发麻,过得一会又剧痛了起来。廉驰摇着手,痛叫道:“哎呀,可疼死我了,这石头这么硬,怎么能打得动?”
张北晨皱着眉,一言不发,对着岩石一掌打下,那岩石竟然变得如同豆腐做成一般,张北辰的手掌竟深深陷了下去,他拔出手来,石屑纷飞,石头上留下一个五寸来深的手印。廉驰目瞪口呆,还不相信,去摸了摸了掌印的边缘,仍然坚硬无比,与自己刚才拍打的石头绝无二致。
廉驰抬起头来,赞道:“张总管你果然厉害,这么硬的石头也被你打出五寸深的印子来,如果这一掌打在人身上,肯定是要骨断筋折了!”
张北晨道:“属下练得是外门功夫,内力比起少主来还远远不如,如果是往日少主身体无碍,这一掌下去,岩石便要被打得四分五裂了!”
廉驰惊讶道:“我竟有这么厉害?那为什么我现在全力一击,石头没事,反而震得手掌生疼?”
张北晨沉思了一会,躬身道:“属下斗胆,想查看一下少主内力是否仍在?”
廉驰道:“好呀,你不用客气,只管来查好了,要怎么查?”
张北晨道:“少主你只管站着别动,全身放松,属下得罪了。”说着手掌轻轻按在了廉驰小腹的丹田之上,掌力微吐,突然觉得一股巨力反击了回来。他怕伤到廉驰,这下试探连一分力都没有使出,没想到竟受到如此强力的反震,胸口一阵窒痛,几乎吐出血来,大退了一步,这才凝息压制下翻腾的血气。
廉驰只觉张北晨在自己小腹轻轻推了一下,紧接着就神色大变,竟然好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一样,忙上前扶住他,问道:“张总管,你怎么了?”
张北晨调匀呼吸,满面喜色,道:“恭喜少主,少主内力强盛一如往昔,并无一丝衰退。刚才属下试探着在少主丹田打入一些真气,立刻被少主内力反震回来,那力道极大,如不是内家高手,内力是绝对不能如此雄浑的。”
廉驰道:“是吗?那我怎么打出一掌会没有力气?”
张北晨皱眉道:“这……,只怕是少主忘记了运功之法吧!少主,刚才你反震属下的时候,可有什么特殊感觉?”
廉驰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是了,刚才我好像觉得小腹中突然出现了一股暖流,一直冲向你的手掌,你手掌一离开,那暖流也就消失了。”
张北晨说道:“正是如此,那股暖流就是少主所练的内力了,如果练的是寒冰真气之类的阴柔内功,就会有寒流在体内游动的感觉。内家高手如果身体被人袭击,内力就会自动集中到被击打的部位,如果被打之人的内力要强过那来袭的力量,还会生出反震之力震伤来袭之人,就像刚才那样。”
廉驰觉得那内力甚是有趣,说道:“张总管,你再来打我两下,我再试试看那内力。”
张北晨依言又轻轻在廉驰前胸后背打了几掌,每次廉驰都能感觉到一股暖流冲向张北晨的手掌,将他反震开去。
廉驰再去试打那岩石,仍旧是打痛了自己的手掌,而岩石分毫无损,心中想到:“这也算是不错了,至少不用怕有人来打我。可惜这内力不能去打别人,只能不怕被别人打,那不是成了乌龟了吗?”
廉驰回头一看,张北晨打了自己几掌,却被他反震得脸色青白。廉驰知道他未尽全力,倒是想试试自己这挨揍的能力有多强,说道:“张总管,你不用留力气,只管全力来打我一掌,看我受不受得住?”
张北晨微微一笑,自然不敢使出全力,只用了五分力气在廉驰胸口打了一掌。
手掌刚一触到廉驰胸口,廉驰便惨叫一声,被这股大力击飞了出去一丈有余,他躺在地上,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痛得他眼冒金星冷汗直流,忙举手道:“别试了,疼死我啦!”
张北晨慌忙跑了过来,扶起廉驰,惶恐道:“少主恕罪!属下一时……一时……,一时胡涂,这才冒犯少主……”
廉驰摆了摆手,过了一会才缓过气来,说道:“好了,张总管,这不怪你,都是我要你全力打的。看来我这内力虽然没丢,可自己也是用不出来啦!这用内力的方法你能来教我吗?”
张北晨一脸为难的道:“这内功心法主要就是控制身体中的阴阳二气,每一派内功都有不同的运功法门,少主所练的心法乃是家传绝学,属下不知行功的脉络路线,不敢胡言乱语,如果这内力走岔了路子,可就会走火入魔,轻则武功全废,重则爆体而亡啊!”
廉驰道:“那不成了和那解药一样,只有我一人知晓,现在我自己也忘记了,还有谁能来教我?”
张北晨又是沉思半响,说道:“少主莫急,这内力发于心,显于行,只要少主勤练武功,那内力自然而然的会在经脉中流转,少主只要留心其中规律,慢慢摸索,应该可以恢复如常。而且中原已经请到了一批名医,过些日子便会送上岛来,少主的失魂症也大有希望治愈,不必为此烦恼。”
廉驰说道:“那名医什么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只是这武功招术我也给忘了,张总管,你来教我一些武功可好?”
张北晨道:“也好,只是不知少主过去练习的反应是否仍在?”
廉驰道:“那好办,张总管你再来陪我打几招拳法,就看出来了。”
张北晨刚才一掌打飞廉驰已经是吓得心惊肉跳,深悔自己鲁猛,现在怎么还敢陪他打拳,见到一个护院站在门口,叫了过来,说道:“你来陪少主拆几招拳法。”
那护院也不推辞,抱拳道:“属下遵命!请少主赐教!”说着摆了个架势等廉驰来攻。
廉驰见这护院站得四平八稳,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说道:“你先来打我吧!”那护院说了声:“得罪了!”便一拳直直打向廉驰胸口,乃是一招最常见的“黑虎掏心”。
廉驰见他一拳打来,虎虎生风,慌忙侧身避开,那护院手臂一曲,手肘撞向廉驰,变招快速异常。
廉驰眼睛紧紧盯着撞来的手肘,忽然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刚才还飞速攻来的手肘在眼睛的注视下竟然慢了下来,自己居然还有时间去观察那护院手臂上的黑毛,待那手肘几乎碰到了他的胸口,这才极速躲向一边。
那护院又连续不停地攻出几拳,廉驰逐渐发现了规律,只要自己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本该迅捷无比的招式在眼中看来就会变得蜗牛一样慢。这个发现让他大为兴奋,他也不还击,任由那护院打得痛快淋漓,自己则像一只狂风骇浪中的小舟,在那护院的拳影中飘来荡去,每次都在间不容发中躲开那护院的攻击。
一直这样耍了一顿饭的功夫,廉驰这才觉得过足了瘾,乘着那护院的拳头还没收回,突然欺到他怀里,一掌打在他的胸口。这一掌力气虽大,但是没有任何内力,那护院只是被他击退了两步,便抱拳道:“属下多谢少主手下留情!”
张北晨一直在旁看护廉驰,防那护院伤到他,看了几招便知道廉驰反应并没有减退,这才放下心来,见到廉驰轻松获胜,笑道:“恭喜少主,你的反应仍然迅捷无比,这武功要恢复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廉驰也很高兴,便问刚才那护院的招式在他眼中变慢是怎么回事。
张北晨答道:“武功出色反应迅速之人,在与人交手之时,全神贯注,就会把对方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其实并不是对方变慢了,而是自己的反应变快了而已,武林中把这叫做‘开天目’,便是一流高手也没有多少能达到这种境界,少主天纵奇才,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成就,实在可喜可贺!”
廉驰被他夸的得意洋洋,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天下至尊一般,笑道:“哈哈,那好啦,张总管你便来教我一些武功吧!”
张北晨道:“好,属下最擅长的乃是一套‘疯魔杖法’,少主倒不一定喜欢,而且这套武功极费力气,少主身体刚刚恢复,先不忙练,我先教少主一套‘罗汉拳法’,锻炼一下身体,过几日少主身体大好了,我逍遥岛武功高手极多,便可向他们学一些少主感兴趣的功夫。”
于是阳光之下,一老一少两个人在草地上练起了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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